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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连夜传回长安。
夜枭立刻禀报了赵牧。
“还有一伙人?”赵牧闻言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警惕,“能看出是什么路数吗?”
“是官府的人?”
“还是…”
夜枭摇头:“我们的人离得远,看不真切。”
“但肯定不是登州府衙或者市舶司的人,行事风格不像。”
“也不像郑家自己养的人。”
赵牧站起身,在书房内踱了几步:“郑元寿在长安树敌不少,想抓他把柄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“也可能是…萨阿德垮台后,留下的残党想要报复?”
“或者…是别的对我们东海感兴趣的势力?”
“看来,这潭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浑啊。”赵牧停下脚步,对夜枭吩咐道:“小小,立刻鹞鹰传信,让咱的人撤远点监视即可,万不可介入,更不要打草惊蛇,先弄清楚这伙人的目的和来历再说。”
.......
东宫。
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,比往日沉重了数分。
太子李承乾坐于书案之后,手中捏着一份刚由内侍省转来的文书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使得纸张边缘起了细密的皱褶。
文书来自监察御史台,例行公事般的问询,要求东宫“报备近三年来赏赐宫外人员之物品清单及约估价值,以明规制,杜渐防微”。
若在寻常时日,这或许只是一道不起眼的程序。
然而此刻,李承乾脑海中骤然响起云袖前几日那看似无心的话语......“最近似乎有人格外关心东宫赏赐开销”。
太子的心猛地向下一沉,这轻飘飘的一页纸,此刻在他手中重若千钧。
“来人。”李承乾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自己未能完全掩饰的干涩。
一名东宫属官应声而入,垂手侍立。
“去,将库房近三年所有赏赐宫外的记录,仔细核对,整理成册,务求清晰无误,明日便送至御史台。”李承乾努力让声线平稳如常,“记住,一丝一毫,皆不可错漏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属官领命,又小心翼翼地探问,“殿下,是否需要……对其中一些贵重赏赐的由来或用途,稍作注解说明?”
李承乾摆了摆手,眉宇间一丝烦躁掠过,又迅速被他压下:“不必!”
“据实报备即可。孤行事光明磊落,何须多此一举?”
顿了顿,他又语气稍缓道,“记住,务必仔细,莫要予人口实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属官深深躬身,退了下去。
书房门被轻轻合上,李承乾独自靠在宽大的书椅上,望着窗外庭院中初绽的点点春色,心中却无半分暖意,只余一片冰凉。
太子信手拿起另一份待批阅的奏章,是关于漕运损耗的。
目光扫过字里行间,他的眉头再次紧紧锁住。
奏章中,有几处措辞颇为微妙,将部分漕粮损耗的原因,隐约归结于“新式海船调度频繁,与漕船争道,致河道拥塞,延误时机”,字里行间。
那矛头似有若无,总是指向了正在试行,并由牧云商会协助管理的漕粮海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