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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是这一套……”李承乾撂下奏章,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,一股混合着无力与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太子心知肚明,这绝非孤立事件,而是郑党新一轮攻势的前奏。
正面强攻难以奏效,便开始从这些细枝末节入手,一点点地编织罗网,磨损他的声望,动摇父皇的信任。
深吸一口气,太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犹豫仅在一瞬,他还是走到书案旁,铺开一张素笺,将这两件事简略写下,未加任何评论,随即封好,唤来一名绝对可靠的心腹内侍:“将此信,务必亲手交到龙首原山庄,赵先生手中。”
……
龙首原山庄,书房内炭火依旧噼啪作响。
赵牧展开李承乾的信,快速览过,随即信手将信纸凑到炭盆边缘,看着火舌舔舐纸张,迅速化为一小簇蜷曲的灰烬。
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,唯有眼神比平日更显幽深,如同不见底的寒潭。
“沉不住气了?”他似是自语,声音平淡。
侍立一旁的阿依娜轻声道:“殿下毕竟年轻,面对这般绵里藏针的攻势,心中焦虑,亦是人之常情。”
赵牧闻言,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,那笑意里带着了然与些许难以察觉的调侃。
“是啊,咱们这位太子殿下,终究是缺了些在惊涛骇浪里打磨的韧劲。”
“这点风吹草动就慌了心神,日后如何执掌这万里江山?”
他话锋一转,对阿依娜道,“取纸笔来。”
提笔蘸墨,他回信写得极快,落笔从容,语气平和而笃定:“殿下勿忧。”
“赏赐之事,按实报备即可,清者自清,此乃阳谋,破之极易。”
“漕运奏章,其意在否定海运之利,为后续诘难铺垫。”
“殿下可于下次朝会,若有人提及此事,便以去岁海运漕粮之实际损耗数据,与往年河运损耗仔细对比,直言海运便捷高效之实绩,将话题引向利国利民之根本,则流言不攻自破。切记,守住本心,以实破虚,无需与彼辈在细枝末节上纠缠。”
信刚送出不久,夜枭便如一道幽影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内。
“先生,鬼手刘那边有动静了。”
“我们的人发现,他家中这两夜皆是灯火通明,常有陌生面孔出入,似乎在赶工。而且,已经确认了其中一人,是郑元寿府上一位养了多年的清客相公,据说极擅模仿各类笔迹,几可乱真。”
赵牧闻言,眼中寒光一闪。
“果然按捺不住了!”
“能确定他们在伪造什么东西么?”
夜枭摇头道:“无法靠近,对方戒备极为森严。”
“但结合之前搜集的情报,目标很可能同时指向商会和东宫。”
“或是伪造商会向太子行贿的凭证,或是太子批示的条子。”
“嗯。”赵牧沉吟片刻,“继续监视,尽可能掌握更多实证,但绝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他们最终能弄出什么足以致命的宝贝来。”
几乎是前后脚,书房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,随后便是急声禀报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