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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泽看了她一会儿，想起她和冷灵霜之间的气氛，很想问问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但他怕问了，他们之间连这点和平的气氛都会被破坏，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。
“好，那你休息，我们有时间再聊。”
寒小小点头，走出影棚区时，已经戴上了墨镜和帽子，仿佛是将她自己和这个世界剥离。
看着这样的她，孔泽很心疼。
他相信，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，否则她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
“阿泽，快告诉我，你怎么认识潇潇的啊？”
一进入车内，李恒就迫不及待地问。
这家伙保密工作也太好了吧，之前听他说想买潇潇的话还那么淡定，结果他们早就认识了！
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孔泽瞥了他一眼：“以前她不叫潇潇，我也是刚认出她来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既然是老熟人了，你让她卖画给我吧，如果能便宜点就更好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李恒不死心地追上去：“别这样嘛，如果你答应的话，我可以经常帮你问道潇潇的行程哦！ ”
进入车内的动作一顿，孔泽狐疑地看着他：“你和金泰这么快热络上了？
对方骄傲地翘起尾巴：“我可是一级经纪人，勾三搭四是我的本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咋样，叫唤不？”
孔泽哼了哼：“成交。”他想，不管怎么样，他们也算校友一场，买幅画，小小应该不会拒绝吧。
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柏油路上，冷灵霜订的A市五星级酒店，高级豪华海鲜自助餐。
虽然是自助餐，但酒店设置了独立包间，上百道美食由两条通道循环滑动，经过所有的包间和大堂。
几个人进入包间时，冷灵霜和寒旗已经到了。
“小小来，坐妈妈身边。”
面对突然间变得十分热络的母亲，寒小小有些不自在。但她没有拒绝，缓缓走过去，坐在了她身旁。
“小泽，你坐小小旁边，那么多年没见了，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聊吧？”
刚要坐寒小小身旁的金泰噌地又站了起来，主动化解尴尬：“李恒，咱们两个经纪人自己坐吧。”
“ok！”
于是很快，所有人就分配好了座位。
寒小小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寒小小，见冷灵霜三番两次将她和孔泽凑在一起，知道她打起了什么主意。
她拧眉，不动声色。
“小小，小泽，你们俩怎么不说话啊？”
闻言，孔泽露出温和的笑容：“阿姨，我们在摄影棚聊过了。小小真了不起，那么年轻就能拿到国际大奖，都是阿姨教育得好。”
“哪里哪里，是这个丫头自己争气。”
“阿姨谦虚了，小小以前没少在我面前夸您呢。”
冷灵霜看了眼隔壁没有什么表情的寒小小，目光忽闪，很快又露出和善的笑容：“是吗？小小。”
后者抬起头，微微一笑，没有回答。
她的反应让孔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，琢磨着，下面说话还是注意一些，不然惹她不高兴。
这时，寒旗站了起来：“来来，我们喝一杯。没想到这次你们可以给寒氏代言，而且一个不收费，一个相当于没收费，我代表寒氏感谢你们。”
他的话顿时让寒小小看向孔泽。
相当于没收费？为什么。
“叔叔和阿姨是小小的父母，我和她又是同学，何况给寒氏代言，相当于提高我的身价，只收一点意思意思，是应该的。”
“好好，小小有你这么一个好同学，真是福气啊。寒氏也托了小小的福，来，我们喝一杯。”
大家举起酒杯，觥筹交错。
应酬是寒小小最不擅长，也最不喜欢的事情。
她从未想过，有一天和曾经相依为命的母亲吃饭，会让她产生在应酬的感觉。
时间真的很可怕，它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她的想法，让她变得快不认识自己了。
“小小？”
思绪突然被打断，她回过神，微微笑了笑：“不好意思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看着心不在焉的她，孔泽暗叹了口气。
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她看上去，为什么充满了心事？
紫癜府别墅，晚上九点半。
寒爵回来后，宁夏和屈楠便回去了，独留下喵喵一个人，面对脸色越来越阴霾的男人。
她好郁闷，爸爸回来知道妈妈在应酬，只是皱了皱眉头，便坐在客厅看电视。
但是后来就时不时看了眼钟表，最后演变成盯着头顶上的钟表，好像在生气。
瞧他那像要吞了钟表的表情，喵喵掏出手机，悄悄发了个信息出去。
：妈妈，你什么时候回家？
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，寒小小暖心一笑，低头回信息。
而她的微小反应，却被整晚都在关注她的孔泽看在眼底。
是谁的信息，能让她从意兴阑珊，露出笑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