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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凌沫染才离开顾昭颖的怀里，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干。
顾昭颖眉心一直不得舒展，看了凌沫好一会，长长地叹了口气，“小染，你还是跟崔大哥说清楚吧，他那么爱你，会原谅你的。”
闻言，凌沫染眼角再次泛起了灼热的痛楚，“我会跟他坦白的，可是……我不希望他原谅我，我是自作自受，我应该受到惩罚的，即便他想要杀了我……”
顾昭颖抿了抿唇，“你说的是什么话？崔大哥怎么会杀了你？只要你从现在开始，对他好一点，就算是弥补他了。”
凌沫染摇摇头，“无法弥补的，我对他造成的伤害，一辈子都弥补不了。”
顾昭颖抬手拍了拍凌沫染的手臂，“你别想那么多了，在我看来崔大哥一定会原谅你的，其实你犯下的，真的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，是可以弥补的，真的，小染，我知道，你经历那么多，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，对吧？”
凌沫染心里得到了一点点安慰，可是帮崔夜辰报仇是身不由己吗？
她是自愿的啊……但如果她知道一切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地步，她当初一定不会选择和崔夜辰联手。
只是现在悔不当初又有什么用呢？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。
深吸了一口气，她平息了自己心中悔恨与痛楚，缓缓站起身，“走吧。”
顾昭颖点点头，两人一起离开了公园。
一直到傍晚，凌沫染才和顾昭颖分开，告别之前，顾昭颖又劝她，别让她多想了。
凌沫染轻轻应了一声，向她挥了挥手，转身拦了一辆计程车，直接来到了崔善奕的公司，然后与崔善奕一起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