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积跬步 第六十三章死路一条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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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许咬着牙骂他们。

巨少商也咬着牙:“你才蠢货,你想保护所有人,大家能让你一个人扛着?”

方许奋力之下,嘴角都在发颤:“你们真的是蠢货啊......我他妈没想过保护所有人,我在乎的就你们几个,结果你们不跑!”

方许真的没想过保护这里的所有人,他想保护的只有巨野小队的人。

他没那个能力保护所有人,他只想为巨少商他们争取一点时间。

结果他在乎的都回来了。

没有一个人逃走。

“蠢货!”

巨少商的肩膀扛着石磙,眼睛通红的骂了一声。

如果他们是有事就跑的那种人,方许还会那么在乎他们吗?

如果方许是有事就跑的那种人,他们还会回来吗?

六个人,倾尽全力。

他们在需要拼命的那一刻,其实谁都没有考虑他们六个之外的人。

所以,他们大概都当不了那种博爱的圣人。

啪的一声,方许身边传出轻响。

高临的双手出现在他不远处,死死的抵住石磙。

“你们撤手!”

高临的喊声出现:“走!”

巨少商咬着牙喊:“走他妈个蛋!”

高临的肩膀也扛在了石磙上,脚下发力越来越狠:“我.......我是金巡!你们都他妈的给我听命令,滚!”

没人滚。

高临上来了,顾念上来了,毕箭他们也上来了。

巨野和高临两个小队十几个人,塞满了这条坡道,硬生生的把石磙的速度降低下来。

可就在大家感觉到推力逐渐变小一些的时候,有人脚下一滑。

紧跟着就是第二个,第三个。

方许低头看,发现从石磙下边有油流出来。

油应该是和石磙一块从那个封门里出来的,只是石磙速度快一些。

现在石磙被他们抵住,油流过来了。

设计机关的那个家伙,脑子里想的应该都是怎么才能让进入此地的人死。

随着大家脚底打滑使不上力气,石磙再次碾压向下。

他们哪怕拼尽全力,脚底的湿滑却让他们使不上力。

就在他们举步维艰的时候,更为可怕的事发生了。

起火。

不知道是什么点燃了地上的油,火逐渐变大,烧的人不可能再支撑石磙。

也就是在这时候,他们都听到一种奇怪的,轻轻的......吟唱。

那声音缥缈而又古朴,回荡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和脑海里。

......

方许咬着牙顶着石磙,听到吟唱的声音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。

玄境卫已经走了,前边只剩下一个白悬道长。

他没有走,也没有过来帮忙。

他站在双手掐诀低低吟唱着什么,这应该不是刚刚才有的动作,而是在石磙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了。

只是众人刚才注意力都在石磙上,没有人看到他在做什么。

当吟唱结束,白悬道长双手往前一洒。

两个黄色的纸人出现,只有手掌那么大。

可随着白悬将手指弹破,两滴血落在纸人上的瞬间,纸人迅速变大,一眨眼就变成了两个极为强壮的金甲武士!

那体格,比重吾还要大一号。

“交给它们!”

白悬喊了一声:“速走,它们撑不住多久!”

两个金甲武士阔步过去,同时伸出双手抵住石磙。

它们接替了方许等人,死死阻挡石磙下落。

火很快就在它们身上燃烧起来,可它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。

方许他们冲到白悬身边的时候,他敏锐发现白悬的脸色很差。

这时候他还保持着礼貌,但没有那么礼貌:“谢谢你,下次快点。”

方许拉上白悬往前冲。

白悬苦笑:“快不了,如果不是你们挡住了一会儿,我也没空施法,早和他们一起跑了。”

他们急速向前冲,这条坡道真的是他妈又臭又长。

一口气冲了很远,到尽头才发现这里降落下来一道铁门将路堵住了。

设计机关的人,果然想好了怎么封死他们。

可是铁门上有几道通红通红的刀痕,是被斩出来的,也是被灼烧出来的。

就因为这刀痕,铁门被撞出个缺口。

应该是玄鹤他们所为。

虽然那些人转身就跑令人不齿,可要是没他们这铁门似乎也不好打开。

后边石磙的声音越来越大,那两个纸人应该是已经倒下去了。

他们才从缺口出来,石磙轰的一声撞在铁门上。

铁门被撞开,石磙飞出去,然后是砰地一声,掉进了水里。

坡道下边就是一片死水,石磙砸起来巨大的水柱。

众人劫后余生,还没来得及松口气。

就看到那死水潭里随着石磙落下,有一具尸体翻滚出现。

厚重的全甲已就被腐蚀了不少,而全甲之内的玄境卫血肉被腐蚀的差不多了。

应该是疾冲出来的时候,玄鹤的一个手下不慎跌入死水潭。

而这死水潭,杀人更狠。

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活该,语气中没有丝毫同情。

他们看着那厚重的甲胄翻滚了几下又沉入水底,大家都沉默了。

方许回过神来,才注意到白悬道长看着比刚才还虚弱。

“你用了的那两滴血是不是非同寻常?”

方许扶着白悬道长问他。

白悬倒还是那么平静:“修道七年,勉强修出七滴真血,确实不寻常。”

他原本也可以和玄境卫的人一起跑的,可他没有。

耗费了两滴真血救了所有人,他一共只有七滴。

方许想着,如果每一滴真血可以保他自己一条命,那他就是用了两条命来救人。

他不知道说些什么,感谢的话在嘴边可分量太轻难以出口。

就在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:“玄境卫他妈的跑去哪儿了?”

然后是高临的声音:“松针呢?”

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个小太监也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