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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赵老大猛地捂住了嘴。
“闭嘴！有血腥味！”
赵老大的脸色开始发白。
那股淡淡的血腥味，顺着风飘了过来，让他的不安越发强烈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心里的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“有血腥味也是那浑蛋的！”
赵老八嘴上反驳着，可声音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底气。
两人在原地等了好几分钟，周围依旧一片死寂。
就算赵老八再神经大条，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。
如果哥哥们还活着，不可能不回应他。
“你在这里躲着，不管发生什么，都不要出去！”
赵老大把赵老八摁在旁边的草丛里，将自己的猎枪也塞给了他。
还压低了声音说道：
“有机会就开枪，没机会就赶紧跑，回去告诉爹！”
交代完，赵老大不给赵老八回应。
深吸一口气，他慢慢站起身，朝着昨晚和周青约定的地方走了几步。
然后对着周围的黑暗，隔空喊道：
“是你吗？你来了对吗？我兄弟呢？”
夜色静谧，回应他的依然只有风声。
这让赵老大心头越发的沉重。
“我知道你就在附近。”
赵老大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
“我兄弟的计划，我不知道。请你告诉我，他们怎么样了？”
依旧没有回应。
赵老大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。
“回答我！”
赵老大突然怒吼起来，眼眶瞬间红了：
“如果我兄弟死了，我这个当大哥的，也不想活了！你最好把我也杀了，否则，我赵老大跟你不死不休！”
赵老大不是怕死，只是不想兄弟们做无畏的牺牲。
可如果三个兄弟真的死了，他宁愿以自身为诱饵，引出周青。
让藏在暗处的赵老八有机会开枪。
因为在他们八个兄弟里，赵老八的枪法是最好的。
他老爹都说过，老八是天生的神枪手。
“我说过，杀人者，人恒杀之。”
终于，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树冠上传来，带着彻骨的寒意，在夜色中回荡。
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，赵老大的心彻底凉了。
周青还活着。
他活着，就意味着……他的三个兄弟，已经死了。
他四下张望，似乎是想要把周青找出来。
可周青的这声音低沉而飘忽不定，根本无法锁定周青的位置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……爹啊！你糊涂啊！”
赵老大仰天长啸，声音里满是悔恨和痛苦。
赵家八兄弟，如今已经死了五个。
就剩下他、赵老八，还有刚刚成年的老九了。
他恨赵山炮的固执，更恨自己的无力。
为何要招惹这个杀神，害他五个兄弟白白送了性命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，也不管谁对谁错！”
赵老大红着眼，泪水从眼角滑落，声音嘶哑地怒吼：
“你杀了我五个兄弟，这个仇，注定无法和解！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，否则，我赵老大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，也要拉你陪葬！”
“那就如你所愿！”
周青的声音响起。
与此同时，一道破空声响起：
“咻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