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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橘听见话头，抬眼望过去。
先撞进视线的，是尉玄紧绷的下颌线，冷白皮肉绷出利落的弧。
再往上，是眼尾上挑的丹凤眼，裹着点火气，偏生那眼波勾人，越怒越艳。
这等模样，便是栽了也认。
是楚橘此刻的真心念头。
“你要气，便气着。”
反正今天，她非得亲到尉玄不可！
话音落，人已经凑了上去。
“你———”
尉玄活这么大，头回被人堵得说不出话。
他抬臂要推，指腹刚贴上她肩头，不知怎的就收了力，只将人按在那，没半分推开的意思。
尉玄语气发沉，带点挫败：“过阵子，我去探你班。”
认输的意思，明明白白。
可楚橘临时改了主意。
“探班不必，让我亲一口就成。”
上次碰了他手腕，节目状态都顺了半截，这次亲别的地方，效果指定更足。
撑到《闪耀星途》二公录制，该是够的。
尉玄阖眼压了压躁。
他怎么忘了。
这姑娘最会得寸进尺。
楚橘没他力气大，被按了肩，踮脚往上凑，次次被他按回去。
“等你二公录制，我去现场。”尉玄还在劝。
“随你。”楚橘咬着牙——今天不亲到，她绝不罢休。
她垂眼扫过他收紧的腰侧。
趁他分神的空当，指尖蹭上去，轻轻打了个圈。
“橘橘！”
这声里的火气，烫得能燎人。
尉玄的脸，瞬时沉了下来。
按在她肩侧的手收回来，去攥她那只作乱的腕子。
楚橘反手扣住他的手，踮脚往他唇上撞过去。
一气呵成。
半分反应时间都没留给他。
唇上温软的触感，刚沾到就撤了。
尉玄还攥着她的手，清隽的脸上掠了点慌，眨眼就压下去，垂眼瞧她时，目光凉得发锐。
楚橘心尖一紧——这是真惹毛了。
她慌慌眨了下眼，装镇定要抽回手。
可手还没动，后背就贴上了冰凉的石墙。
是露台的围墙。
尉玄没说话，连眼都没眨，掌根按在她肩侧，叫她半分动不得。
书上说，软话能卸防。
楚橘咬着唇，睁圆了眼装可怜：“是我莽撞了。”
从前校演排戏，她这模样一露，谁都心软。
但她忘了。
那时的软是真软。
尉玄看着她长大，哪会吃这假可怜的一套。
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时，尉玄语调平平地问：“你错哪儿了？”
那平和里，裹着山雨欲来的劲。
楚橘挣了挣，没挣开。
尉玄的手像铁钳，扣得她动弹不得。
“我错了。”打不过，只能接着服软。
“我们橘橘能犯什么错？”尉玄的笑，温得叫她头皮发麻。
他说话时，气息擦过她耳廓，热得她一哆嗦，像过了道微电流。
“先松松手好吗？”楚橘眨着眼睛，声线软得发颤，“我手都麻了。”
话音落，按在肩上的力松了些。
楚橘心头一喜。
这是肯放她了？
然而下一秒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