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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钱不钱的！这不是钱能了的事儿！”
报警电话刚好通了，那司机忙对着听筒喊：“喂？我跟人撞车了，地址是……”
江墨也没料到，这司机是块油盐不进的硬骨头。
他转回身，走到豪车后排。
沈聿修把车窗降下来，脸沉得能滴墨：“处理好了？”
江墨脸色难看：“他不肯私了。”
沈聿修劈头就骂：“没用的东西！”
江墨垂着头，由着沈聿修骂。
这事儿，确实是他没办好。
记者会眼看要收尾，沈聿修自然不能在这儿耗着。
他推开车门下来，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去澜庭会。
江墨瞅见一辆出租车过来，赶紧伸手拦下来。
沈聿修刚要往车里钻，那厢式货车的司机跑过来了。
“别跑！警察还没来呢！”那司机一过来，就把江墨刚拉开的出租车门甩上了。
江墨上前想把那司机拉开：“我在这儿陪你等警察。”
那司机一身蛮力，钉在原地纹丝不动，江墨根本拉不动。
“你们车上俩大活人，谁知道是谁开的车！都别想走！”
江墨想着沈聿修再不走就赶不上了，只能压着性子跟那司机软话：“是我开的车。”
那司机追问：“你是车主？”
江墨转头看向沈聿修：“……我是。”
他哪儿是车主啊。
这车是沈聿修的。
“你怎么证明你是车主？”
“你……”连好性子的江墨，都压不住火了。
“你们不走，我先走了啊！”出租车司机瞧着不对，一脚油门窜没影了。
车尾巴一甩，早没影了。
江墨气得连深吸了两口气。
他刚顺过气准备再拦车，一直站在身后的沈聿修，突然一脚踹向那司机。
那司机没防备，直接被踹得摔在地上。
沈聿修本就一肚子火，这司机算是撞炮口上了。
这手一开，哪儿是说停就能停的。
沈聿修又往那司机身上踹了几脚，跟着攥着拳头砸过去。
“沈总！”江墨想拦着沈聿修停手。
哪儿拦得住啊，沈聿修反手就给了他一拳。
这当口，警察到了。
“你们干什么呢！”
警察冲过来，才把暴怒的沈聿修按住。
江墨心里一沉。
事儿越来越烂了。
沈总赶不上记者会了。
警察把两人拉开，沈聿修还觉得没出够气，还要往那司机跟前凑。
“怎么着？当着警察的面还想动手？”
“等会儿都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。”
那司机连忙爬起来凑过去：“警察同志，是他先动手打的我。”
“放心，这事儿我们会查清楚。”
警察说完，又问：“刚才是谁报的警说撞车了？”
那司机鼻青脸肿的，忙应道：“是我，我报的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