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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天城,彼岸世界.”
黄金行省,紫竹林。
苏千算、金甲生灵聆听着耳畔的浩瀚大音,都同时有些懵了。
高天城他们是知道的,福生兄弟说过,会去建立这么一座城市,从联邦中独立而出,
只是
苏千算浏览着关于重阳天地——或者说彼岸世界中的一则则消息,与金甲生灵面面相觑。
“这个世尊,是咱们所知道的世尊么?”
作为神灵级人物,有自己的特殊消息渠道,两位尊者自然也都知晓了十日佛诞之事。
金甲生灵目光发亮:
“哪有那么巧合?来自高天之上,世尊如来.世尊原来就是如来!”
祂抚掌,惊叹道:
“我若没猜错,是福生兄弟请动了行走在红尘中的世尊出面,亲自立下高天城且这位世尊,比你我想象中更恐怖!”
苏千算重重点头,翻看着消息情报,越看,越是眼睛发直:
“一位疑似来自旧世的古老者,降诞之时,四方行七步,一手指天一手触地.”
祂重重呼了口气:
“我实在没想到,福生兄弟居然请动这般恐怖存在,以一种近乎于下达法旨的方式,直接向整个联邦宣告高天城的存在——还有那个彼岸世界!”
缓了缓,
苏千算继续道:
“如此一来,整个联邦都将要大地震,毕竟之前三个叛乱行省,虽然宣称独立,但某种意义上还是在联邦之中。”
“但这一次,不一样了!”
金甲生灵目光晶亮:
“是啊,我能感知到天地震颤,能清楚察觉到大虚空的变动,那座小天地是直接从联邦大世界中完全剥离,自成一界了。”
“恐怕,就连六道大狱都无法再辖制那里。”
说话间,祂看见苏千算起身,兴奋的来回踱步,一边走着,一边开口:
“这场风,终究是吹起了,因为福生老弟,因为那位古老世尊——我欲趁此大风。”
苏千算转过身,凝视着金甲生灵:
“我欲提前宣布独立,提前揭竿。”
金甲生灵明显一愣,果断点头:
“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,黄金行省可以和高天城、彼岸世界守望相助.那我也该回到首都去了。”
“在那之前,你我需要再演一场戏,由你将我打出黄金行省!”
说话间,金甲生灵身上已蒸腾起浩瀚大势,转而呢喃:
“若是我没猜错的话,此刻的首都,才是在真正大地震,或许有不少老怪物,都要冒出来。”
“十万年岁月,自封神伊始以来,第一个从联邦,从大世界中真正独立之地啊.”
………………
首都。
大狮子吼声浩荡。
首都在沸腾着,一颗又一颗头颅探出这方天地,在凝望笼罩着大雾的世上高原,
有现实维度中极稀少的、掌握有天位的恐怖存在醒来了,
祂缠绕着六个锁链,锁链链接着六道大轮回,从深邃幽暗中睁眼:
“高天城,彼岸世界.”
庄严声回荡,六道大狱中的亿万万魂灵都发出啼哭、哀嚎,
但这些魂灵所历经的苦楚,却在每时每刻转化为祂的力量。
有神灵小心走来:
“大司长,要不要讨伐那一地,是否出征?”
大司长目光平冷,淡漠道:
“我能看见的”
连大神通者也无法望穿的世上高原的雾,竟被祂看的透彻,凝望那座正在绽放佛光的所谓【彼岸世界】,
祂呢喃道:
“在那里,镇压着一块来自古老时代的天碑,神祇无法入内,暂时不必去讨伐。”
缓了缓,这位身上捆缚着六道的神祇继续道:
“准允诸教诸派光明正大么?好大的胃口,这所谓世尊,恐怕是想吞下【封神】这一天命大事件的全部好处。”
一旁的神灵惊悚:
“您的意思是?”
大司长静静立在幽暗中,双脚直插入一片混沌海,不时有混沌大潮在祂身上拍击,
祂便道:
“封神事件,一半都在于【三教之争】,古老时代的三教已难以追溯。”
“但在如今,此三教便是【道】、【佛】、【儒】,此人野心勃勃啊.”
侍奉在侧的大神通者若有所思:
“这世尊,以高天城、彼岸世界为凭依,想要做诸教派的裁决者。”
“裁决对错,本就是权力最直接的体现之一,久而久之,诸教都将在潜移默化中,以祂为先.”
大司长颔首,巨大的身躯在深邃中站成了唯一炬火:
“祂欲将诸教合一,做最上的主宰者,如此,封神事件一半的好处都将归于祂。”
“那另一半?”大神通者小心问道,却看见大司长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,
骤然间,寒彻心扉。
祂噤声了。
大司长却依旧开口回答:
“封神事件,一半在三教之争,另外一半在【天庭之立】。”
“自然是看谁能一统异维度,在其中铸造出无上神庭,成之,便将能得另一半大好处。”
大神通者瑟瑟点头,忽似想起来什么:
“大司长,在您闭关之时,根据勘天司、研究总院的回报,疑似即将发生另一起源级事件。”
“就在那座彼岸世界中。”
话音落下,大司长却平静点头:
“我知道。”
神祇微微一愣,小心询问:
“是否要将议长阁下唤醒?”
“去试试吧,那老不死的东西未必会醒来。”
说着,大司长挥了挥手,看着那位神灵毕恭毕敬的告退,这幽邃之地,便只剩下祂。
祂静静立着,聆听六道大狱中的无数魂灵哀嚎之声,忽而垂下眼睑。
这道伟岸身影呢喃自语:
“西行伊始.你到底是谁?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一些,既做了如来,要主导西行伊始,还想吃下封神的好处?”
“是哪位道友?”
祂闭上眼睛,模模糊糊间,却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有雾遮拦——且还不只一层。
“不会是释迦如来。”
“也不像是太上。”
“究竟是哪位道友啊.”
大司长垂下的眼眸中,闪过浓浓的忌惮之色——那曾经唐皇立下的天碑,
根本拦不住祂,但祂不愿去试探,那太过危险。
“玉清?上清?”
“不对,好像还有【娲】的影子在。”
“看看那老不死的会不会冒失出手吧。”大司长自语,目光穿出这片幽邃之所,凝望向那‘老友’闭关之地。
可以看到侍奉自己的神祇前去通报了,
但那老不死却并不曾走出——显然,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。
“懦夫!”
大司长冷哼了一声,转眸看向世上高原,看向彼岸世界。
越凝望,越忌惮。
释迦如来、太上、元始、娲
这几位道友的影子,都可以在那人身上看见些许。
但具体是哪位?
无从得知。
“罢也,罢也。”
祂轻叹一声,忧心忡忡,便又再度沉睡了下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
彼岸世界,高天城中。
伪昆仑山上的诸多天人,已然悄然走下这座九百丈神山,胡忠礼等人也自觉的下山,
山顶,便只剩下林长乐一人,老老实实的站着。
草庐之内。
张福生一边查看着契书中的各种事物,一边侧目问道:
“娲,你在做什么?”
蛇身盘旋在地上的娲抬起头来,轻声道:
“我在学习。”
“学习?”张福生诧异。
“嗯啊。”
娲的目光澄净,如同初生婴儿——某种意义上,她本就是初生的婴儿。
她道:
“我在向好多好多人学习,他们教会了我很多很多的事和物。”
“联邦.异维度.”
张福生心头一惊:
“具体是谁??”
“人。”娲轻声答道:“所有的【人】。”
张福生瞪大了眼睛,隐隐约约有了个可怖的猜测,是否凡是【人】之所知,
娲,都在知道??
他将这个问题问出,得到的,是娲的肯定答复。
娲轻声开口:
“也不是所有人吧,有几个人就并没有‘告诉’我他们所知道的事和物——比如说,你。”
缓了缓,她温和开口:
“你的身上好像有一层雾,拦住了一切.说起来,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?”
“是父神,还是孩子?”
张福生挠了挠头,这的确是个好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