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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州大捷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。
可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又悄然打响了。
那郑元寿在朝堂上受挫,便发挥他郑家的人脉,又开始给牧云商会旗下的生意,找各种麻烦。
总之九十正面压不住你,那就来歪门邪道,打不死你也要恶心你!
这也算是郑家这种士族官宦之家的传统艺能了......
很快,来自郑家的压力,如同阴冷的潮水,从各个方向涌向牧云商会。
首先发难的,还是那漕运关卡。
牧云商会一批从江南北上的绸缎,在途经汴州时被漕运衙门的税吏以“货单与实物略有出入,需开箱彻查”为由扣了下来。
这一查就是整整五天!
可等到五天过去,这一批货通过了,下一批又接着被找各种理由拖延......
类似的事情在几个关键的漕运节点接连发生,不是文书手续被刻意拖延,就是被征收远高于常例的查验费,甚至被扣了还要收泊岸银!
关键问题是,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!
“钱爷,他们这摆明了就是刁难!”
老钱派去交涉的管事回来时一脸愤懑,将帽子重重摔在桌上,愤愤不平道:“说是什么需要按章办事!”
“可那章程解释权全在他们手里!”
“官字两张口,上下嘴唇一碰,就是咱们的不是!”
老钱知道最近旗下的生意各种被刁难,症结在哪,可又不能跟下面人也说太详细。
只能无奈的安抚手下,然后把这里的消息传给长安,静候赵牧的指示......
可是,比被刁难更恶心的,却是价格战!
整个南方只要是有与牧云会生意的州府,突然冒出来不少背景神秘的商号,以低得离谱的价格大量抛售与牧云主营类似的瓷器,茶叶和普通药材。
这些商品质量参差不齐,但超低的价格确实吸引了不少原本属于牧云的客户,导致商会一些大路货的库存积压,资金周转顿时感到了压力。
甚至最可恶的,是市面上又有谣言开始流传!
说的,还是那老三样。
什么牧云商会与海寇纠缠过深啊!
货品上沾着晦气啊!
不过也有新花样,说是牧云商会货源紧张,眼看快要支撑不住了......
这些流言蜚语虽不至于致命,却像苍蝇一样扰人,动摇了一些刚开始与牧云会达成合作的供应商和客户的信心。
龙首原山庄内,老钱通过鹞鹰和信使送来的汇报越来越频繁,信纸都被攥得发了皱,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火气。
阿依娜将情况汇总后,向正在水榭与墨衡核对海图的赵牧禀报。
她掀帘进去,将一份汇总放在赵牧案头,自己寻了个绣墩坐下,揉了揉眉心:“先生,郑家动手了,比预想的还快。”
“漕运上卡我们,市面上压价,而且,他们又开始老调重弹,传出许多不入流的谣言……”
“老钱刚传来的信中说,光是这个月,他那边的利润,怕是要至少掉三成。”
赵牧听完,手里捏着一枚代表暗礁的黑色石子,在海图某处轻轻放下,却是头也没抬,便轻描淡笑道。“三成?那比我想的还好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