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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冲刷着精神病院锈蚀的铁门,陆晚风的虚影在雷光中忽明忽暗。她指尖抚过林修掌心的青铜片,那些古老纹路突然泛起血色光泽:“你祖父临终前攥着半块龟甲,“她的虚影在雷光中忽明忽暗,“上面刻着'以血肉为契,以魂灵为引'。“
林修的瞳孔骤然收缩,记忆如潮水翻涌——地窖里腐烂的族谱残页,母亲坠楼前塞给他的玉蝉,还有精神病院监控录像里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。当他触碰到某个画面时,整条左臂突然被青铜锁链缠绕,皮肤下浮现出与鼎身相同的饕餮纹。
“屏息!“陆晚风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那里跳动的不再是心脏,而是一枚流动的青铜立方体,“哥哥用了二十年时间,才把巫族血脉从你身上剥离干净。“她的声音突然染上哭腔,“但你根本不知道,他们是怎么对那个女婴下手的...“
暗红色警报突然撕破雨幕,地下实验室的穹顶投影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鬼影。林修看到那些鬼影脖颈处闪烁的编号——全是这些年“精神病院自杀者“的档案编码。当他举起青铜片时,所有鬼影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十二柄青铜剑从虚空浮现,剑柄皆镌猛虎纹章。
“轩辕剑冢的守墓人!“陆承渊的声音带着癫狂的笑意从通风管道传来,他浑身缠满绷带,露出的皮肤布满青铜裂纹,“没想到吧?你修复的每件古董都在吞噬宿主神魂!“
实验室突然剧烈震颤,存放着历代守夜人遗骸的水晶棺材接连爆裂。林修看到赵空城的尸骨悬浮而起,白发间缠绕着漆黑的经文,手中握着的正是他丢失的青铜罗盘。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燃起青焰:“他们不是在找永生...而是在制造提线木偶!“
陆晚风的虚影突然凝实,她扯开林修的衬衫,胸口赫然烙着与青铜鼎同源的图腾。“二十年前陆家灭门夜,“她将青铜片按在两人心口,“七十三具尸体里只有我是活着的祭品。“鲜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,林修看到无数时空碎片在血泊中闪现:婴儿时期的自己被钉在九鼎祭坛,少年时在博物馆修复的铜镜里映出背后青铜巨门,还有此刻陆承渊胸腔里跳动的,分明是半枚青铜鼎。
“哥哥把我的神格封进了鼎中,“陆晚风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,“现在轮到你了。“她突然握住林修的手刺向自己的心脏,青铜立方体瞬间爆裂,漫天金粉中浮现出上古巫族的祭祀场景。林修看到十二位身披青铜甲胄的巫祝围成圆阵,中央悬浮的正是他手中的青铜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