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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愿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，但还是回了一句：“今天是除夕，他回b市了。”
顾铭轻嗯一声，“那要不要去那边逛逛。”
江愿摇摇头，“不了，我准备回家。”她一个人，周围再怎么热闹，但心里的那份孤独是抹不平的。
“那介意同行一段吗？”顾铭开口。
顾铭又迅速补充了一句：“大晚上一个女孩子不安全。”
江愿：“……”
江愿莫名觉得有些好笑，这大街上人来人的，难不成她还能被人当众绑了？
“顾律师多虑了。”
顾铭笑了笑：“你是我朋友，关心你的安危也是自然的。”
江愿挑眉，语气带着点傲意：“顾律师，你觉得这A市有谁敢动我？”
一句话，顿时让顾铭哑口无言了，对啊A市是江家的地盘，在这里，没有谁敢和江愿作对。
“如果顾律师顺路的话，那就请便了。”江愿说完，便又走出店。
顾铭见状，恍惚了一下，下意识默默跟在她身后。
“那边有晚会，你……要去看看吗？”顾铭看了一眼人流量最多的那片区域。
“不了，没什么好看的。”江愿摇头，她知道每年除夕这边都会有灯会什么的，可她好像从未看过。
顾铭和江愿并肩而行，慢慢退出了这片繁华的区域，但顾铭能感觉到，江愿有意和他保持距离。
路上基本都是顾铭在开口说话，大多数都在讲以前他们读高中的事情，江愿默默听着，偶尔也会回忆一下。
“我记得也是高三那年除夕晚上，你给了我一杯咖啡。”顾铭笑着说，似乎在回忆那段相遇。
江愿笑了笑：“那时候倒没想到顾学霸还会哭鼻子。”
顾铭愣了愣：“有吗？”他印象里，他那天好像没有哭吧？
江愿笑而不语
“所以，这么久了，你走出来了吗？”江愿缓缓开口，她指的是他父亲的事。
闻言，顾铭眸里黯淡了几分。
“抱歉。”江愿有些歉意的说了一句，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唐突了。
“小愿，你不用对我说抱歉。”顾铭突然开口，认真的看向她。
“是我该谢谢你。”顾铭缓缓说道。
江愿停下了脚步，眼底有些复杂，“你……”
她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。
顾铭下意识握了握拳，“我回国，是为了你。”
顾铭犹豫了很久 才说出这么一句话，他还是不敢说出那四个字。
江愿微微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，半晌，才有些开玩笑的说了句：“是为了我给你的天价工资吧？”
“不是。”顾铭打断她。
顾铭只感觉心跳都在加速，但最终还是慢慢说出那句：“如果你没遇见陆昱珩，那我可以吗？”
顾铭还是不甘心，他宁愿欺骗自己如果他早点回来，在江愿遇见陆昱珩之前就和她表明心意，或许那样他还有机会的，不过江愿的回答却让他狠狠打脸了。
江愿轻轻摇了摇头，眼神已经给顾铭答案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顾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。